江夏拾柒

平安喜乐 万事胜意

低烧语录


“无边的罂粟田是一片一片的大红色,从那头的天边延到这头。罂粟花不仅在制作之后能让人上瘾,它本身就是迷幻的。当你走进罂粟田,一步步往深处走,走到看不到来路望不到去路的时候,漫天的红色会吞掉你,你会沉醉会迷失,会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个颜色,是炽烈又危险的深红,你抬头的时候,天空都是血一样的红色。它没有香味,像种纵容,一切的放肆一切的欲.望都可以在一片花田里被原谅。漫天的罂粟花田是一个让人放弃原则的地方,”蒲熠星顿了一下,“我就在那里出生。”


我从开始记事的那一刻起,眼里就只有捣碎的罂粟花和喷涌的鲜血,我的世界是深红色的,是地狱一样的深红色。


如果能选择的话,我也想做星星,哪怕只照亮一个人。


低烧之所以会让人更痛苦,是因为那是温度上升的过程,长期低烧像种储备,一边内耗一边随时准备发展成高烧。


「我们将为他们备一场盛大而漫长的低烧,直至燃烧殆尽。」


“如果有一天我丢了,我也希望有人为我哭成那样。”


“当你捂住你的耳朵,你听到的血涌声是火山翻滚的声音。”


“当你无助的时候,就捂住耳朵闭上眼睛,你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,就像爆发的火山,你就知道,你比火山还有力量。”


你也不一定知道,因为断壁残垣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感觉,只有我知道。


「我要每个人都好好活着,你们比一切都重要。」


「哥哥,你看,傻子也找到他的幸福了。」


“从我救你下来的那一刻起,你的命就是属于我的。”


“人都多少会有些自私的,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想活下去,当我们爱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,我们会想放弃一切护他周全。就是这种自私把一个个人变成我们。”


“低烧是无止境的暗潜,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,绝不打草惊蛇。”


“我今年十九岁,我还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,我还没有坐下来看过朝阳,还没有见过全是星星的夜空,我甚至没有喝过一杯安安稳稳的下午茶,我怕死啊。”


“带上我的匕首,我也想看看胜利的时刻。”


“带我的警徽回去吧,这样我就还和你们在一起。”


「当我说求求你们救救我,我还不想死的时候,会有人来救我吗?」


"既然选择了跟你走天塌了我也不松手."


“我们天生对立,又各自在鬼门关来回走过这么多趟,现在能面对面坐在这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。”

“奇迹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。”


“因为信任,所以无所畏惧。”


“有人要你拯救苍生,有人愿你安稳一生。”


以前没有人能让我去死,除了你,现在没有人能让我活下去,除了你。


“我只想跟你们一起,活要一起活,死也要一起死。”


“我做你的眼睛,我来瞄准,你来开枪。”“我和你一起就是一把狙击枪。”


“我的立场与你不同。”郭文韬呼出一口气,“当你看到这些孩子,你是感同身受的同情和自悲。但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,我会看到我牺牲的队友,那些眠在澜沧江里再也没有醒来的人。这些孩子值得更好的人生,但他们也值得。”


“因为在黑暗里呆了太久,不知道什么是阳光,所以害怕。”


“我可以爱你,但永远也不会原谅你。”


“在爱上你之前,我对救你这件事,是后悔的。”


你们现在站在悬崖边,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,你们一步后退的权利都没有,一脚踩空就是万丈深渊。”


“从黑暗里来的人能否被光明接纳,是光明的选择,而不是黑暗的游戏


“我会用生命向你证明,我值得你们的拯救。”


斯里兰卡的烈阳在头顶,最深最可怕的黑暗也在脚边。

蒲熠星的眼睛像有火,看得郭文韬想要躲开,却被一丝神志拉着迎上去,去迎万亩的罂粟花,去迎那双铺开罂粟花的手,去迎在罂粟花背后落下


手心里攥的全是被咖啡浸湿的衣服,口舌之间也全是咖啡的浓香,带点浓郁的苦涩,又很好地融进奶油和牛奶,像是白色和棕黑天生就是一对,契合度在相融的时候爆发。不是很熟练的亲昵全凭着一腔不知道哪里来的热忱


“我这辈子只勇敢这么一次。”


他生来恐惧这个世界,这个世界用恶魔养他,再赠给他天使,他用最深的黑暗蒙住了天使的眼睛,扯烂天使的翅膀,撕咬最美好的灵魂,却还妄想天使护他。


「所有的仇恨都我一人承担,我不会连累任何人。」


“你要相信就算你这样长大,这样活着,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忽然出现。他会让你重新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,发现你的天和地其实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隅,外面有太多值得信任和喜欢的东西,而他是其中最精心为你准备的一份。那会是你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,也是第一次觉得活着是美好的,是第一次发现,你的生命不止为了生存和利益,还可以为了他存在。”


当黑暗想要吞噬光明的时候,黑暗可以一步步挪进,而当光明要占领黑暗的时候,黑暗必须全部毁灭。


但他有一米八十多,他缩不起来。他有他要保护的人,他不能缩起来。


“你有听到刚才哥哥说的话吗?”蒲熠星喃喃自语,“他说他等我。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?我从没害怕过杀人,也没怕过死,但我好怕他等不起我,怕得我都要死了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全心全意的一束光,我好想一辈子就这么抓着不放,但是当黑暗抓住光芒的时候是会把光芒吞噬的。我不能牵他的手,也不能固执地去留他,他是顺着澜沧的一叶扁舟,有他的目的地,而我是澜沧,哪也去不了。”


“我知道他不会为了我放弃什么,他是个很理智的人,我要是有一点不对,他一定第一个做送我会监|狱的人,他也紧张,我也紧张。只要他还一天带着那个警|徽,我们就是永远的对立面,就像南极和北极一样。你知道南极北极吗?”蒲熠星抬头看着男孩,“它们都有漂亮的极光,但却永远也看不到彼此的光芒。”


“你知道吗?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爱你。”“你觉得,他知道我有多爱他吗?”


“我生是王,死是王,自由是王,镣|铐是王,在暗里是王,在光下也是王。”


那两个人抽着烟,烟灰落在地上的时候玩笑一样谈着别人的生命,昏黄的灯下,有人飘在云上,还嗤笑着他们的话。


蒲熠星还说他是王。他不要再做那个枭,他要做有宝座的王,没有一个子民。


郭文韬的眉眼本来就有些凌厉,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齐思钧心头一颤,自己的影像在对面那双棕色的眸子里剧烈地晃了一下,然后混进了一片来路不明的刀枪剑戟中。


“我曾经许诺,这一次,要所有人活着回来。”“我求求你们,不要让我食言好吗?”


“我就是一个平凡又自私的人。”

“我只做好我分内的事,不想玩命。”


白天是看不见星星的,只有漆黑一片的时候星星才会发光,但一点点云雾就能让他蒙尘。


“你来问我,无非是怕我不舍得,怕我后悔。”

“我不后悔,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不后悔,我也不会不舍得,只要他能活得比现在好,我都无所谓。”


他们不是比较回报和付出的立场,也不会算多少条命堆砌起来才能杀掉对面的一个人,因为太残忍。


“我这辈子,不分黑白,就凭义气活。”


每个人都是刀刺进去会流血,戳到了痛会流泪的凡躯,有自己的弱点,有能被要挟的东西,谈到死亡的时候,谁都会害怕,都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恐惧到无法言说,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紧张到走火了四五颗子弹。


直到他们对死亡开始变得有些麻木,开始在各种极端的情况下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,也没人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称为一个优秀的警察。


“眼睛里不要只看得见仇恨,会误入歧途的。”


一个警察把全部人生都献给东亚这块危险又美丽的土地时,他的这一辈子算不算成功,又算不算幸福。


“就算杀了我,我也要吻你。”


“我对你一直是有所保留的,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个爱字。我只是觉得,如果有一天你走回了黑暗,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们,或者说,如果有一天我还要轻手抓你一次,到那时候,我不至于会很难过。” 


“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计划,低烧不是,你的计划也不是。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接受队友的失误,完全相信他并非故意,几个手合在一起就是一块补天石,多大的洞都能堵上。当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,你却安然无恙无人怪罪,他们还愿意让你继续的时候,蒲熠星,你要知道,低烧这个队伍,在这一刻,成了。”


“蒲熠星,你正式成为低烧的一员了。”


“紫微太微二垣成线,象征祥瑞。”

“他们都能平安归来。


“我曾经对别人许诺过,我要用生命证明,我值得他们的拯救。”

“我从来没有觉得我能做到,也从来没觉得我的生命可以放在天平上称量,我从出身开始就是没有重量的人。”

“当一个没有选择的人,看见别人的选项会羡慕,看见别人选错会惋惜,但这个别人,却会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。”


“你辜负的从来也不止一个人,你毁掉的从来也不止一个人的人生。”


“我是毒||贩,你是警察,但今天在这个房间里,我比你更值得拯救。”


“你跟我说过,这一身红西装是给我的嫁衣。”

“今天,这身嫁衣是我亲手为你穿上,这火光是我为你备的火烛。”

在冲天的火焰面前,跪下的少年对着一袭红衣伸出了手,掌心的小盒里,是一对干净的对戒。

“齐思钧,嫁给我吧。”


“我救你是爱你,不是为了让你来爱我。”


“无论过去我们的付出是否对等,我都不用你还我。我要的安全感,是就算抹去一切记忆我们重新认识一次,我依然喜欢你,而这一次,你也可以喜欢我。”


当你爱上一个有点特殊的人时,他不会在终点等你,他更愿意自己一步步走回来,回到起点拉起那双懵懂的手说,来,一起走。


太阳是没有升起来,但快五点的光景,天色已经亮了,微光下的澜沧没有波光粼粼,只静静地披着一层纱一样托着稀薄的光。澜沧的水不算缓,穿越窄峡的时候,溅起的水花打在临近的石块上,白色的泡沫摊开又破裂,天地间就剩下水冲刷石块的声音,给洗刷过的石块光滑反光,是这一支流里第一个迎上阳光的。


用最锋利的刀,留最深的伤口,刻得连心连肺。


澜沧的水是有魔力的,只安静地流动着,就让一排人都哑了言。


对澜沧来说,面前这一个个小小的黑点都太短暂了,它见证过更惨烈的牺牲、更悲壮的故事、更坚定的感情、更难舍的离别、更珍贵的相聚,但也没有什么是值得澜沧去铭记的,若问它见过印象最深刻的人,它大概会回答说是第一个把罂粟栽在它身边的人。之后无论多少人来去,用生命做锄头,去拔那一株扎根的花,却都没能篡改那个不知对错的历史。


“我们每一个人,都是涌流的澜沧江里微不足道的一滴水,一束阳光的时间就蒸发了。”

郭文韬喃喃着,“但无数颗水滴混在一起,就是澜沧,它美得窒息,有你永远都意想不到的力量。”

当江水冲过石块的时候,总有水滴会搁浅,会蒸发得更快一些,但剩下的会裹挟着阳光和雨水继续前进。

这条河太长了,永远也看不到尽头。


“我们只是小小的水滴,它不会怪罪的。”


许是唐九洲看澜沧看得太入神了,以至于没有听见邵明明叫他的声音。

“唐九洲?”邵明明直接拎起了他的耳朵。“啊?”唐九洲整个人一震,终于回过了神。

“终于应我了。”邵明明看着唐九洲,“我叫了你这么久,你终于肯应我了。”邵明明话中的双关,唐九洲听得一清二楚。

若说谁的低烧都是一个个任务累成,那邵明明的,便是由一声声唐九洲组成。

“邵明明。”唐九洲回头叫他的名字。“诶。”那边应得特别快。

邵明明看着男孩逆着光的脸。穿越了六年的时光、带刺的荆棘、恐惧的幻觉、无数的枪林弹雨,眼前就是他的目的地,他已经抵达。邵明明伸手抱住了唐九洲,那厢的手臂在他背后收紧。


郎东哲盯着王春彧的侧脸和一张要说不说的嘴,他要说话了要说话了要说话了……

“真想把你扔下去。”王春彧说。果然。郎东哲耷拉了肩膀,“咱俩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喊打喊杀了?”

“不能。”王春彧拒绝地果断,“我要和你打打杀杀一辈子。”末了又补了一句。“谁也别想赢。”


“想要看朝阳的话,要背对着澜沧。”


阳光从地平线下探身的瞬间,像散开了束紧的口袋,吝啬了太久的光终于普照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,从远处的群山环绕,到两岸的种植地,从流淌的澜沧,到心系着澜沧的这群人。

不能直视的阳光在朝阳升起的时候施舍了少有的温柔,每一丝光芒都供观赏,伸手就能抓住,抓住了便不再想放掉。少年们靠在吉普车上,紧牵双手,抬头的眸子对着发的东方。面向初阳,背对澜沧


一生低烧,少年为朝。面向初阳,背对澜沧。


至今王春彧还记得他在那天的日记上写下的一句话。我们很早就去过教堂了,多后悔没和你在那里成婚,那样的话,你就跑不掉了,这辈子死也要和我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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